织太。明星(二)
文豪野犬衍生同人
织太,但没有明确谈情说爱(藏很深),无赖派有
织田作之助第三人称视点,私设有
※内文出现少数专业领域用词因本人非专业,虽然有稍微去检索过但若仍有谬误请见谅。
※未免剧透所以不作其他预警。
※前面→ (一)
明星(二)
某日,磅礡大雨。
织田却又有津岛一定还在那座山丘里的凉亭等着自己的想法,于是他没带上任何绘具,只拿了钱包、钥匙、手机与雨伞,往总是能和津岛不期而遇的山丘前进。
到了现场,津岛确实是在那里,但他没有站在凉亭里,从织田的角度,津岛单薄的身影甚至没有披着黑色的大衣外套,只是被打湿的白衬衫与黑色的西装裤充满皱褶地贴在津岛身上,那个背影过于孤寂,于是织田二话不说就走上前去,把伞面往津岛的头顶罩过去。
「织田作?」
真是新奇的称呼。织田想,但比起去询问原因,他却已经被其他东西给吸了过去──
淋了不知多久的雨的津岛脸上,水的痕迹流落的样子就像是津岛刚才哭过那般,就连被绷带包复的左眼下也有水痕,巧的是右眼眼眶略红、鼻头略红、嘴唇像是调色盘上什么都能染色其上的白色颜料。
织田又一次堪称着魔般,他抬起另一只手抚过了津岛右眼下缘,像是要擦拭泪水。
「我在,别哭。」
这句话令津岛整个人像惊吓的猫咪一样往后跳开了一步,伸手在身前乱挥,似是要阻止织田靠近他,他又胡乱抹着脸,却忘了淋得一身湿的他就连双手也满是雨水,脸上只是越来越混乱。
「别乱动,赶紧跟我下山去。」
织田无视津岛的抗拒,拉起津岛的手腕就往下山的路走去,一路上只在乎会不会因为雨水踩滑,其馀的交流一概没有。
织田就这样把津岛拉回他跟安吾同住的家里,马上给津岛拿了毛巾擦拭头发,又将一大条浴巾把津岛整个人罩起来,自己去浴室放了热水澡,甚至在津岛反应过来以前,已经把两人都脱得精光,开始作身体清洗的环节。
当然,织田对于津岛身上满布的伤痕有一定程度的吃惊与不忍,但对于本人在被清洗旧有的伤痕时没有反应来看,织田也礼貌性地不去追问。
从洗澡到擦身体再到吹发,津岛都意外地没有任何反抗,貌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境,他沉默好一阵子后才又随口攀谈般朝织田提问:
「织田先生,就这样把我这个陌生人带回家里,真的没关系吗?」
「你不是陌生人,津岛。你喜欢我的画,我喜欢你的陪伴,我们待在彼此身边也有一个月了,不是陌生人。」
织田肯定地说着。
当然不是所有喜欢织田的画作的人都会被织田画进自己的圈圈里,买画的人、邻居等等虽能攀谈几句,却只是礼貌的对应,他唯独对津岛在身边伴着他画画的日子感到身心放松且舒适,于是他的画有了更明确的目的,然后他也找到了自己想要作画展示的人──虽然才短短一个月,但织田想要让津岛看到他的画,为他的画感到温暖。
「真是的……」
津岛似乎在嘴里喃念了什么,但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令织田听不清楚,他还想问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请进。」
织田明确感觉到手中发的主人身躯僵硬,然后应声而转开门把进来的人──织田的友人坂口安吾──却也在视线扫过津岛时产生了一秒的定格,虽然马上移开了视线,但织田认知到那个正扶着镜框走向自己的友人是在心虚。
「织田……先生,这位先生是……你最近结交的朋友吗?」
安吾很明显地避开了津岛,而津岛似乎也一直往床贴着墙壁的那边靠。
他们认识吗?
「嗯……该怎么说呢,是我画画的谬思,我很喜欢的一个人,他叫津岛修治。」
他对谬思女神的认知与一般人无异,而手边这个一个月前突然闯进自己的画框之中走不了的男子,就如突然降临的谬思女神,织田很喜欢有津岛的画,很喜欢画津岛──即使还没画出最完美的津岛──的自己。
津岛在织田说完以后甚至把温柔替自己吹发的双手拨开,自己双手抱膝把脸埋了进去。
津岛大概是在害羞吧?这层认知让织田不小心就笑出了声音。
「津岛修治……」
安吾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接着转身准备离去。
「安吾?」
「没事的,我只是来通知织田先生,我买好你喜欢的辣咖哩饭了,就放在餐桌上,记得吃。我临时要加班先回办公室了。」
说完,安吾便带上门离开了。
「辣咖哩饭吗……」
织田回过头,津岛已经转过头来看向他了,带着一抹令人怀念的笑容。
「津岛也喜欢吗?」
织田又伸手去抓了津岛的头发,发现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不,我只能吃甜咖哩饭。」
津岛维持着原本的笑容回应道。
虽然是这样,但安吾不清楚织田带着津岛回家,所以桌上只有一份加大的辣咖哩饭,织田只好割爱分了一些给饿到说要昏倒的津岛。
「呜呜呜、好辣,怎么更辣了?!!」
津岛才吃了一口饭就赶紧从桌上的水壶倒了水喝,一边用痛苦的模样地大喊着。
「就是要这么辣才好吃。」
织田吃得津津有味。
还记得他有记忆以来,安吾某天给了他一些餐点的选项,他毫不犹豫就选了辣咖哩饭,从此爱不释手,每周都要吃到至少三次,他都被安吾问为什么吃不腻了。
「织田、先生的胃壁一定是岩浆吧!所以才能不断吃下这么辣的咖哩饭呢!」
「岩浆吗?第一次有人这么跟我说。」
织田注意到津岛在喊他名字时有一瞬停顿,而刚才他刚说完“第一次”的时候津岛手上的汤匙稍微滑了一下。
饭后,津岛主动说想看看织田之前为他创作的画。
于是织田将津岛引领进自己的画室。这间房间本来是书房,被重新整理成给织田在家作画的画室,当织田切开画室的电灯开关后,可以看到含窗的那一面墙只有在拉上窗帘的窗户旁放了摆放器具的柜子,而另外三面墙边放了好几幅画作,也有一些比较小幅的已经用画框框起并挂到墙上。
「这一区,画了几张,可是还没全部上色……总觉得不太对。」
织田掀了几幅给津岛看。那些画上大多是描绘津岛坐在山丘上的凉亭或是不远路旁的长椅上看向大海,有几幅没遮起来的是津岛侧脸的素描。
「这样看还真是让人不好意思……织田先生这样画我,万一以后的女朋友看到会吃醋的吧。」
津岛撇过头去,脸颊微微红了起来,正如其言地感到害羞的模样。
织田莫名觉得很可爱。
「我不清楚自己以后会不会交女朋友,但说不定我会更喜欢跟你还有安吾在一起的感觉。」
结果津岛听完这句话直接从那些画作前离开了,逃离似的、头也不回走到了房间最深处的墙面前。
「这张画……织田先生想画什么呢?」
那是一张夕阳西下的天边有着唯一一颗明星的画,名称也是《明星》。
「啊……这是,我在看过『太宰治』的画后,第一张完成的画。」
织田在把布盖回那些津岛的画像后,走到了本人身旁解释道。
对织田来说,促使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迈步的,正是太宰的画作,而那之前织田刚好看过有一段话──“日落后位于西方天空的第一颗星,常是指引旅人方向的‘明星’。”
于是在织田努力一阵子以后,他画了这幅画。
「太宰治是织田作之助崭新人生的指引之星,我的明星。」
津岛听完以后不知为何突然站不稳,好险织田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没事吧?津岛?」
「没、没事。」
「那个……织田先生,为什么你会喜欢上『太宰治』的画?」
津岛与织田仍旧站在《明星》面前,两人一起望着那颗最早出现的星星。
「……不论是三杯靠在一起的酒杯的《友人》、夕照下洋房的《Finale》、透窗看海的《迈向未来》,还是一家六口和乐融融的《幸福》,都让我感到很深刻的情感……」
织田试着伸出了手,就像是要去搆天上的星星那般──
「我感到很悲伤,画那些画的『太宰治』,很悲伤。」
织田只是专注于回想那些画面继续说着:
「什么时候他可以笑出来的话……」
「没事的!」
织田的话被津岛大声喝止了。
「津岛?」
织田终于收回手,他看向一旁的津岛,不知何时已经低下去的头又抬了起来,对着织田笑着说:
「或许那些只是缅怀逝去的东西,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向前走了,可以在重要的人面前再笑出来了。」
但织田却觉得津岛在勉强自己,悲伤的根仍盘在津岛的心底,或许就跟太宰治的画带给他的感触一样。
像是在黑暗中忍着疼痛的孩子,只懂得说自己既不疼也不怕黑。
「津岛,我、」
「我该回家了,织田先生。」
津岛转过身走到了画室的门口。
「谢谢你,我改天会再把你借我的衣裤洗干净还给你的。」
于是津岛连给织田道别的时间也没有,就迳自离开了。
TBC…
After talk:
没错,这边就点题了,所以关于篇名我才会犹豫很久……
明星,嗯,不只是织田作指引了太宰方向,我想写太宰也为织田作指出了未来──而且这个未来是走向HE的,织田必须让太宰看到他因为太宰而得到了“好事发生的可能性”。
那么先这样了~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3.07.06 (四) 00: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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