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太隨筆(未命名)-2
前篇走這→ 1 ,想到就碼起來,最近試著每天來一點……
(這篇沒有分哪一集誰的視點,純粹想到就碼的隨筆)
男孩的名字叫津島修治,存活於世的功能,是為了替人口販子的雙親看顧那些待售出的“商品”。
每當一個新成員被關到幽暗的房間裡時,都會在牆角發現津島修治。
「你也跟我一樣被抓來了嗎?」
被綁架的孩童會因為看到年紀相仿的修治而產生一點安心感,原本的懼怕會因為多一個人而稍稍減弱。
儘管修治也只是沉默地點頭搖頭,雖然被抓來的孩子會因為得到的回應過於冷淡而提高音量,但不久就因為飢餓、寒冷等等因素使得身體虛弱而漸漸鬆懈了精神,“反正還有一個同伴,所以一定不會馬上有壞事降臨的”,孩子多少會升起這樣薄弱的希望,然後在翌日被陌生的大人拍打叫醒,並強行灌食、開始反覆洗腦陌生資訊等等,逐漸忘記自己是誰、成為一個無力抵抗的空白的“孤兒”。
津島只是冷眼看著,說起來這些行為早就發生太多次,甚至他也時常隨著雙親更換場所。最初,他曾與被綁來的孩子聊天,他不清楚自己如同工具般的人生是否還能稱作那兩個綁匪的孩子,所以他從未自己透露真實身份,但每當有較為頑強的孩子出現發現他是犯人同夥後,就會對他拳腳相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只是綁匪為了讓孩子不要學會反抗的下馬威,也是可以誆騙其他孩子的受害人標章,少數也有被綁架的孩子們造成的痕跡。於是久了,修治學會沉默是金,只要默默待著就好了,因為他還死不了。
他的學識都是自己看書學來的,他曾經同雙親輾轉過的房子中有過一間小小別墅,關他的房間猶如圖書室一般有著大量藏書,他從那些書籍中學會了很多。
他沒曾想過這樣的日子,會被一個看上去也才十幾歲的少年打破,雙親被刀刃抹過脖子,連反應都來不及給,就已經命喪黃泉了,修治忽然有些興奮,下一秒那把刀就能架到自己的頸項邊,然後結束他這不到十年的無聊人生——
少年殺手卻沒有這麼做,居然還跟他閒話家常。
修治試著嘲諷少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火力太過微弱,還是人家根本瞧不起他,甚至要留他活口,修治只好靠上前,想多刺激對方一點……最終還是在對方那張撲克臉前失去了意識。
醒來是因為手臂上傳來的刺痛,他還以為是雙親又拿什麼奇妙的藥劑打到自己身上——但隨即他反應過來,那對血緣上的父母早已成為不再流動血液的肉塊,而他居然被兇手帶了回來,而且似乎還為自己檢查身上的傷疤……他不是沒被人輸液(估摸著是營養劑)過,但沒想過自己真的沒被殺害反而被照顧了?
「真是奇怪的殺手先生啊。」
當自己被棉被重重包覆後,修治才不輕不重地說著,也不怕被對方當作裝睡的心機孩子。
「早點醒來就不用挨針了。」
不曾想,少年殺手竟繼續以閒聊般的口吻說著。
「殺手先生的興趣是拯救暗殺對象的孩子嗎?那這間房子也太過狹小且安靜了。」
或許因為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修治挾著些氣音說著,略帶一點諷刺,彷彿是在持續上一輪的對決,所謂的逞口舌之快。
「不,你是唯一一個被我救回來的人,不論是不是暗殺對象的小孩。」
結果少年殺手卻認真地回覆了。
「你平常也都是這麼令人匪夷所思的嗎?」
修治都想吐槽這個人了,看他手起刀落那樣沒有半點遲疑,而且對自身的能力有近乎百分百的自信,結果對話卻是這樣……天然?
「嗯,我時常聽到別人這麼談論我。」
嗯,果不其然的答覆。
「……算了,我睡覺好了。」
修治是真的撐不住身體的疲憊,落入他人手裡明明應該要比在“家”中更加緊繃精神才對,但可能是輸液、可能意識到這個人真的沒有危害他性命的打算,修治還是又一次在少年殺手眼前闔上了眼。
「我今晚睡不了床了。」
只剩下最後睡著前聽到的一句應該可以算是抱怨的話語。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3.07.30 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