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琳,於時空迴廊之中

詳見置頂。
目前主力文野織太~ 國太.福莫.黑法.翔菲.塚不二,其他還很多不一一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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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4情人节】织太。一棵开花的树

每月都要过情人节
2023' 12个情人节企画
>> 08.14-绿色情人节‧Green Day


文豪野犬/织田作之助×太宰治
※OOC有,逻辑缺失,但HE
※说是绿色情人节但其实并没有照原本的寓意去写,唯一的关联就是植物(理直气壮)
※借用了席慕蓉《一棵开花的树》的名字,但可以说是“反其道而行”



一棵开花的树





  从有记忆以来,那棵金木樨树就长在我回家必经的路旁,伴随着秋风摇落橙金色的花瓣,铺出了更胜秋意的橘色地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爬上你,是不是就能看到大海?」
  与那棵树最有印象的事情,是那年我才6岁,还没去看过海的我,决定爬上那棵金木樨树,但或许是平日里爬树养出来的过度自信,我还是在树枝上踩滑摔了下来……

  视野尽是橙金色与翠绿交织的风暴。
  是的,也不知道是我下坠的风压、还是真的起风了,漫天的花瓣与绿叶糊了我的视线,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竟没有摔伤的痛楚,反倒发现了身体下面压了好几根折断的树枝,上头还残留着被我压烂的花与叶。

  「作之助!你没事吧?!」
  当时不远处的妈妈赶紧跑到了我的身边,然而我还沉浸在方才的花岚中。
  「是你保护了我吗?」
  我妈妈肯定不能理解我的问题吧。
  「谢谢你。」
  我抬头望着那棵不够粗壮的树干,轻轻捡起了被我压断的带花树枝,被妈妈赶紧牵回家去了。

  自那以后,那棵丹桂树成了我最知己的朋友。
  任何事我都能在他的树荫下谈上几句──说实话我其实话不多,但我总是有种错觉,肯定这棵树会听懂我的话语,甚至微风中捎来的花香或青叶的味道,让我有种他正在热烈回应我的幻觉。于是我乐于与他分享,与他相处的时间总是我最能放松自己的时间。



  『███。』
  其实,也是自那之后,我就开始频繁梦到一名黑发的少年。
  我听不清,听不清他是如何呼喊我,听不清他在那一声声叫唤中夹带了怎样的情绪,但梦里的我总会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疼惜,舍不得他受伤,于是就替代他,最后在他掉不出眼泪的悲伤中清醒过来。

  每当我梦到那名少年,隔天我就会找那棵金木樨树说说话,路边经过的婆婆妈妈甚至带着狗散步的老伯伯都会多往我这行注目礼又匆忙离去,我不在乎,只是背靠着那棵树,我就会升起一股安心感──
  同样的,我也会有会不会梦中的少年就是身后的那棵金木樨树的想法湧出。

  「是你吗?来我梦里的人,是你吗?」
  风摆盪着树枝,美丽的金黄色被掩到了深绿之中。
  像是要否定我,却带给我欲盖弥彰的感受。
  我抬起手去触碰,我抬起头去仰望。
  如今我已经长得比梦境中的少年要高大,但那双鸢色的、似是含着泪的眼眸,同样让我心生怜惜,我会想抱一抱他,即使梦中的我从来没这么做过,但我却只能寄情于眼前的大树。

  于是我张开双手,环抱着这棵见证我至今十多年人生的树木,从袖口裸露的臂膀一点也不觉得树皮会刺痛,反倒希望能抱紧一些……

  『织田作。』
  我好像听到了某人的呼喊,尽管断句奇怪,我却明确地知道对方是在喊我的,于是我张口、某个名字呼之欲出──

  「太宰。」

  这真的是情不自禁,在我叫唤那个名称以后,金木樨的花瓣就这么落了下来,我正好吻在了花瓣上,忽然一阵大风刮起,大力摆动的树枝摇落了不少灿金的花瓣,我逐渐感受到双肩有被人用手搭住的重量,忽然一个形体越渐清晰,那是一名少年、像是从树中破蛹而出一般,黑色的微捲发尾被风吹乱、一脸的不可置信与梦境里那些笑容都不一样,然后是那几乎要滴出露水的鸢色双眸……
  少年就这么掉到了我的怀中,我因为作用力往后一屁股跌到地上,在怀里的人双手乱挥想推开我的时候,我终于做到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我紧紧抱着他。
  我听见他近乎哭喊的“织田作”,我静静地拥抱他。




******




  与织田作的一切,始于金黄色的金木樨花香中,止于斜阳下昏黄色的世界中。
  即使还没开始写小说,我与织田作的相遇和告别却都是这样诗情画意呢,不知道他是否会这么想?

  「太宰……对不起,我又要先走一步了。」
  啊啊,为什么呢?在与那些血腥暴力完全绝缘的世界里,我依旧会与织田作这般道别。
  在没有烦扰的生活中,有着与织田作平凡相处的人生,明明是淡淡的幸福的,明明在我体会了幸福的时候,却还是失去了,也同时忆起了一切──

  忆起那个不知是多少前世的我与织田作的死别,那椎心刺骨般的剧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我却无法哭泣,无法为最重要的织田作哭泣。


  「太宰闪开!」
  一次,是织田作解救了差点被落下的招牌砸到的我,却也因此砸到织田作头上,带走了他。

  「危险!」
  一次,是织田作挡下了路上的随机伤害犯的刀刃,于是织田作因为被刺破了肺部导致失血与缺氧死亡。

  「太宰不要!」
  一次,是我刻意踩空了阶梯却被织田作拉了回去,然而织田作代替我摔了下去,好巧不巧那天阶梯扶手断了一截,因而被断去的利面划破了喉咙……


  「织田作!抱歉!抱歉!都是因为我……」
  都是因为我,这句除了最初没说出口的责难,每一次的重生与逝去都会被我喊出来,织田作便会艰难的抬起手、抚摸的脸颊,睁着那不再流动的潭水般的双眼,对我说:
  「抱歉、太宰、不能再陪你了……」
  「我又、失约了太、宰……」
  「太宰,好好活着……」
  每当织田作在我怀中断气,我会被每一次的自己怒骂与嘲弄,还有那一声声比哭更难听的嘶吼。
  原来惨叫的人是我,是我啊,织田作……


  那又是一次转生,我成为了织田作的学生,在他任教的学校里是个出名的不良少年。
  但只有织田作的课我总是听得津津有味,于是只有织田作的课我是个百分百的乖巧学生。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我还是很招人怨的呢。

  我在等红灯的时候,被人推出了马路。
  那人得逞般的声音我有印象,是以前曾经被我骗过钱的同学的声音。

  我心想这出还真是一个幼稚的举动呢。
  但我没想到,平常会在学校待到最晚确定学生们都已经离开的织田作,却用更大的力气撞开了我……

  煞车声过于刺耳,映入眼帘的只有满身浴血的织田作。
  路人的惊叫声响起,路上其他车子也陆续停了下来,撞到织田作的车主也赶紧下车来查看,并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而倒在路边的我忘记了双腿的机能,用着双手和上半身使劲爬到了织田作身旁,在他半睁着眼将焦距对到我身上以后,我才忍不住将手贴到他的脸上。
  「织田作!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救我呢?你明知道我本来就、」
  「不是的,太宰……你想要活着的,因为你想活着,所以我无法无视你发生危险……」
  织田作也将手搭到了我脸颊上,努力把话说得完整。
  「但你死了的话……」
  「抱歉、抱歉我又要先走了……」
  织田作话中的话,在他的手从我脸上垂落、在我来不及回握──的那个瞬间,那些不属于那个我的记忆如浪潮拍打进大脑,将脑内的一切搅乱,又尽数捲走,然后我在呐喊中被医护人员拉开,目睹织田作被抬上救护车,远远驶走……

  我想起来不知多少个前世我都能与织田作相识,并拥有一段不差的愉快生活,接着不可避免的每个织田作都会为了每一个我死去。
  接着,我就会去找出害织田作死去的人,报仇过后再自行了断──

  于是我从围观的人群中抓出了刚才推我出去撞车的人,一把扭了他的脖子,在其他路人的尖叫声中,我抬起手抓住了自己的脑袋……




  够了吧?
  如果真的有神的话,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残忍地对待织田作?
  如果神真的能够达成愿望,那么也听听我的吧?
  我会比以往还要更加认真地祈求,献上我的一切──如今只剩下灵魂与意识的一切,只为了不要再让织田作为了我丧失生命。

  可以的话,不要再认识我了,不要再让织田作认识我了,不要再让我出现在他的世界之中。

  若非要相逢的话,不要再让我们之间有交流了!最好只是擦身而过的缘分,这样他就不会再为了我殒命。


  我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似乎很久了,又或许只是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我却反复地向不知其是否存在的存在祈祷……这是我集结了数不清的人生中,最为虔诚的信仰,也只能相信自己在再度堕入轮回前能有一天能求到,与织田作之间不再有任何丝线绑在一起。



  有过这么一位诗人写了这样一段诗词,内容大概是:

  佛前求了五百年,只为默默待在那人身边,化身为树在那人每日必经的道路上,只为那人一个回眸。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仅仅是这样的爱恋也能令人痛彻心扉,我从未想过自己对织田作也会达到这样的境界。

  于是我见到了他,他也见到了我,然而我无法再以人之身与他交谈,他却还是向往着爬上我的身躯,只为目睹远方海洋的风采。
  还真是调皮啊。
  织田作孩提时候原来也是这样调皮的孩子。
  于是他手脚并用爬了上来。
  但是,在他好不容易攀上一支较为稳固的树枝后,却脚滑了。

  我终究是忍不住,我以为成为树的我不可能有所动作,却是拚尽一切念想,让他跌在了我的枝叶与花上,撑住他仍幼小的身躯,希望能免去他的伤痛。

  卑微吗?
  几百年的哀求和此刻伤了自己也要救他的愿望,在他人看来或许什么也不是、不值得寄予同情,我也不需要同情,因为只要织田作这一世安稳地活到老,能够安享天年,没有我在他身边也无谓,他不认识我也无谓。


  「是你救了我吧?」
  「谢谢你。」
  只不过是这么一次,你不需要对我如此感激……
  「我总是很想来找你,虽然你只是一棵树……但是金木樨的花很美很香,我也很喜欢……我会时常来和你聊聊的。」
  别来,别再靠近我了……

  之后织田作就如他童言童语的诺言,一直来和我聊天,尽管只有他一个人在说……
  立场反过来真是奇妙啊,以往总是他在听我说,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多话可以对我倾诉。
  织田作平常的反应过于寡淡,甚至太多时候别人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考,所以鲜少人会和他多聊几句。
  我聆听着,让他在我的树荫底下,被我所包围。


  「这样被你的花香和影子环绕,彷彿被你抱住啊。」
  什么啊,什么台词啊。
  这种话不应该去对外面同龄的女孩子说吗?
  这样不行啊,织田作,就是因为你都不太接触女孩子,才会都没有交到女朋友啊……


  「我最近很常梦到一个人……我不曾遇过他,可是我总有某种感觉,就算醒来了也挥之不去……」
  是什么呢?织田作?
  「我想要保护他,他像是总是受到伤害,所以我想保护他。」
  不要啊,这么做不就变成是你受伤吗?
  「就算我会受伤,我也觉得值得。」
  笨蛋吗?织田作是大笨蛋吗?


  「是你吗?来我梦里的人,是你吗?」
  ……不是的,你无视掉吧,关于我的事,关于带给你死亡的那些事。
  ……为什么要抱住我呢?织田作?
  我是一棵树,一棵开在你每日必经路途旁的金木樨树,仅仅如此而已,我能保有前世的记忆与意识已经是个奇蹟了,我不会有触觉的,不能感受你拥抱我的温度与温柔,明明是这样的……

  「太宰。」

  为什么我落下的花在被织田作嘴唇碰到以后,我会有柔软的反馈,像是我自己与他亲吻一般,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到我伸出了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为什么我感觉我像个活生生的人跌进了他的怀里呢?

  为什么还是选择抱住我呢?
  放开我啊!放开我!
  「织田作、织田作、织田作、……」
  出口的,却只剩他的名字。




******





  神说:
  这是百多年来的诅咒,终被彼此的真心给化解,在织田作之助经历过一次次的磨难,终于又一次找到太宰治以后,他们终于获得了相拥的奇蹟,终于能够共有一段平凡到不行却能携手安享天年的人生。




******





  最先回想起来的,是他呼喊我的声音。

  『织田作!』

  那一声声的呐喊饱含了太多情绪,有喜悦的、有抱怨的、有认同的、有不满的、有无聊的、有趣味的、有分享的、有隐瞒的、有叹息的、有愤怒的、有哀恸的、有劝阻的、有迷茫的,还有……挽留的。

  于是这些叫唤把梦境里我对太宰治的认知一点一点涂满,终于我听到了他跟我说话的内容,听到了黑手党中五大干部的他、听到了高中里爱翘课的他、听到了幼儿园教师的他、听到了……原来我与太宰纠结了那么多个轮回,原来我每一次都会与他亲近甚至想帮助他不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而是刻画在我灵魂深处里的意念。

  只是每当我为了太宰而付出生命时,我才会回想起这一切。
  这或许是我应得的惩罚吧。
  作为抛下挚友的惩罚,作为抛下自己生命的惩罚,于是我不断地在为太宰的生存付出自己的性命。

  我从未信神。
  但实在是重来太多次了,多到我担心太宰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于是我只好向不知是否存在的神祈求,祈求太宰不要再遭遇我为他逝去的现实了,求太宰不再感到苦痛,如此一来我终有一天也能成为让太宰快乐的存在,那不仅仅是身的救赎,必须要是心的救赎才行。



  记忆原先如涓涓细流,而后波涛汹湧,如洪水,差点将我灭顶。

  我仍旧抱着太宰,我们彼此都不想放开对方,彷彿这一刻依然只是刹那间的美梦,忧心梦醒了又会失去彼此。

  「原来太宰化为了金木樨……难怪我总觉得特别香,我特别喜欢这一棵。」
  记忆中与太宰的“初遇”也是在金木樨香味的围绕之中,住家附近的金木樨不只味道就连橙金色的模样都相当浓烈,印象相当深刻。
  这一世,宁愿折枝也要拯救我的性命的这棵金木樨,令我产生了“人类”的错觉,也成为了我难得的知己……
  原来是太宰啊,难怪,因为太宰是我重要的人啊,所以我才特别依赖这一棵金木樨。

  「什么特别喜欢……哼哼,就算成为了植物我的魅力依旧无法被阻挡吗?」
  太宰维持着被我拥在怀中的姿态,从有点窘迫的话转变为自豪……但却化不掉那浓重的鼻音。

  「嗯,太宰的魅力抓住了我的心。」
  “所以不管哪一世,我都会被你吸引。”


  「……我也是喔,织田作。如果刚刚听到的不是幻觉,真的是『神』的宣言……那这一世我终于不用再目睹你为我而死了。」
  「嗯。」
  「我们会一起变成老伯伯吗?」
  「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噗哧!哈哈哈~那是用在我们身上的吗?」
  「不行吗?」
  「说起来,金木樨的其中一个花语是初恋……哼哼,这么说的话我是织田作的初恋吗?」
  「初恋吗?从始至终也叫初恋吗?」
  「…………织田作,你是不是有在看恋爱小说?」
  「以前为了写小说,我有看过几本。怎么了吗?」
  「你刚刚可是对我使出了『情话攻势』喔。」
  「我不认为那只是情话攻势就是了……那么按太宰的话来说,我攻略成功了吗?」
  「……嗯,我接受了。那么织田作,你就是我的了。」
  「那太宰也是我的了。」


  那天,我们在神明的祝福之下、在金木樨香气萦绕之中,给予了对方誓约之吻。




******





  于是,织田作之助,如今高中才刚毕业、即将迈入下个人生阶段的他,身边多了一位外貌看起来差不多年纪的另一个他‧太宰治,而他们第一个要面临的难题已摆在眼前……


  究竟要如何创造太宰的身分并使他合理住进织田家与织田作在一起呢?





  「爸妈,这一位是太宰治,我从今往后的伴侣。」
  织田拉着太宰站在坐在沙发上等着宣告的织田家双亲面前,极其简短地向父母介绍自己要携手共度未来的人。

  「……」
  这是太宰,静静地向两位长辈微笑。
  「……?」
  这也是太宰,他突然发现刚刚织田介绍他的话不太对劲。

  「织田作你会不会太直球了啊啊啊啊!!!」
  这当然仍然是太宰,他一时没忍住在此生织田作的双亲面前,大力地朝织田作吐槽。

  「唉呀,这么俊美的孩子是我们未来的媳妇吗?妈妈我深感欣慰!」
  「儿子,男的也可以。爸爸会无条件支持你们的!」
  好在织田家双亲,相当喜欢眼前这个未来的媳妇(?)。



  织田家的基因,真的很强大。
  太宰这么想着,于是他忍不住笑了。





END。




AFTER TALK:

  这篇本来是宰生贺的备案之一,但那时灵感不够没写出来,直到这个月14号以前我想到写这篇,所以就着手了。
  脑洞就是我突然想到宰为了织求佛成了一棵树,但织却仍然突破物种界线让太宰得以化人。全篇像是黑时宰与织反复投胎又为了彼此送死,又像是书中每个可能世界线的他们的记忆互相纠缠,而这些是在没有beast和主线加入武侦的前提下发生的。
  话说我本来写很顺是用樱花,后来想到两人之间有关联的花是金木樨,是织田家附近的金木樨,是捡到太宰那时花香四溢的金木樨,所以就改了。
  虽然说设定不太轻松,但内容没有太复杂,大家轻松看呗~

  那么接下来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冒出来更新了吧。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3.08.22 (二) 07: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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