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琳，於時空迴廊之中

IF織太隨筆段子【1】

不好好填坑來缺德挖新坑

　　太宰迅速地開口說道：「如果以後遇到什麼煩惱的事情，」

　　織田轉過身面向他：「你說什麼？」

　　「就去找『橫濱的武裝偵探社』吧。那裡不管是怎樣的麻煩都願意處理的。首先那裡不是什麼非正派的公司。我以前，也曾受過他們的照顧。」

　　「是這樣嗎？」織田在經過一番思考後，才又開口：「那我就照你說的去做吧。感謝你的熱心建議，你真是個好人啊。」

　　太宰治的表情扭曲了。

　　像是無法呼吸那般停滯，張開口，隨即又合起來。

　　倘若現在將所有事情說清楚，一切都將回歸到“原本”的模樣吧。他們倆人將會一起前往酒吧，舉起酒杯雙雙碰杯吧。就像那一晚那樣。

　　「Odasa……」

　　在太宰不假思索將那個名字脫口而出的同時，列車經過了。

　　特快車劃破了深夜的寂靜，從兩人身旁快速通過。街道上頓時光與影交錯，金屬聲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織田瞇起了雙眼。

　　列車通過的時間很漫長，那聲響彷彿是不斷延續了的悲傷。太宰用不願見到誰的模樣低垂著頭，因為悲傷而扭曲了面容。冗長的巨響，彷彿預示著“未來六年”漫長的無情歲月那般。

　　列車終於通過了。

　　織田為了重新聽取對方的話，四處張望著。

　　已經沒有任何人站在那裡了。

　　本應是如此的。

　　織田會為了那晚被背叛的遭遇選擇遠離黑手黨，朝“好人”的建言往偵探社靠攏的。

　　太宰‧擁有眾多平行時空的自己的記憶‧治本來是這麼策畫的。

　　藉著織田那曾被自己誇讚的思維模式和直接，理所當然會投奔武裝偵探社的才對。

　　怎樣也沒料想到，會演變成這種情況──

　　「總算找到你了，既然你們非要拿走我的畫，反正我也正打算要換工作，同時還能監督那幅畫的去處，就來投靠貴組織了。」

　　太宰想都沒想到，織田作之助又一次憑著自己一人幹掉一個組織程度的驚人實力，在未致任何人於死地的嚴苛條件下，單槍匹馬放倒了三四十人警備的黑手黨中樞大樓，殺到了最年輕幹部的面前，即使被不下十人用槍口團團圍住，也泰若自然地朝著太宰治發出宣言。

　　「你？！」

　　「聽不清楚嗎？你年紀還那麼輕，耳朵已經不行了嗎？我說我要加入黑手黨，為了把那幅畫還回去，我決定當你的直屬部下。」

　　實話說，當織田作之助一臉無神卻說出態度強硬到不容他人拒絕的決定時，太宰心裡的慌張差點盡數化為“蛤”，但不過一秒太宰就回過神了，現在不該是繼續讚嘆織田作的神奇腦迴路了！

　　“是怎麼認出我來的？不，以織田作的實力，就算不記得我的臉，肯定也是經過一番調查與推斷，找出最有可能威脅【48】且有權將【畫】收藏至黑手黨內的‘黑手黨幹部’，再加上身上纏繃帶、最為年輕幹部等等，找到我也不是多費他吹灰之力的事。”

　　“但是明明加入黑手黨的話，織田作未來又要失去重要的存在、失去生而為人的意義──寫小說──，最後將命賠掉！”

　　“不行！我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

　　腦內混亂的太宰治，表面上仍是那個舉起手阻止所有部下開槍的高冷幹部，他與織田互相凝視著，織田怎麼看都跟記憶中那個不會有言外之意表情的人一樣，但硬生生多了許多壓迫感。

　　「所以，你決定如何？」

　　織田率先打破沉默，也只是詢問太宰的決定。

　　「……哼，一個洗手不幹多年的前殺手，也配這樣威脅我嗎？」

　　嗯，太宰只是在逞強，他不能在織田面前示弱，更不能在許多部下面前丟臉，萬一他現在弱下來，日後要統領整個黑手黨會多出許多難度的。

　　「你怎麼知道我接下來要威脅你？」

　　此話一出，一旁圍著的黑衣人們各個都繃緊神經，本來因為太宰的命令半垂著的槍又都對準了織田。

　　「不准開槍！全部退下！我自己處理！」

　　「但是太宰先生！」

　　「退下！！」

　　太宰知道織田絕對能夠自己脫身，但他還是不能放任任何可能傷害織田的危險，於是大吼著把人們都斥離開辦公室。

　　頓時那挑高偌大的幹部辦公室裡，只剩下了應該是在對峙的織田作之助與太宰治二人。

　　「你倒是說說看，你要怎麼威脅我？」

　　「說也奇怪，『48』綁走我是為了『畫』，你大費周章在他們綁走我後才殺到只剩一個人，誘發我說出『畫』的下落……雖然你說過『只要說出畫的下落就放過我們』，雖然我也說過讓我與你們交手也沒關係，但……我們知道的太多了，黑手黨沒有道理真的依承諾放我們兩人活路。在我回到家裡以後我思考了兩天，我終於得到了結論。」

　　「什麼……結論？」

　　太宰吞了吞口水。他擔心就像他接觸到《書》因而獲得其他世界自己的記憶那般，織田會不會也從某種途徑得到了記憶？太宰希望織田遠離黑手黨，也遠離他，但如今自己尋上門的織田作之助，他該如何拒絕才好？

　　「啊，補充一點，那一晚我離開防空洞後，我遇到了借我火柴的好心人士……我當時沒有注意到，全當他只是一個熱心解他人疑惑的人，後來回到家後我才逐漸把事情兜在一起。」

　　織田將槍退膛以後收回自己腋下的槍套裡，朝著太宰跨出一步。

　　「你想說什麼？」

　　“該不會織田作真的發現是同一個人了？”

　　太宰捏了把冷汗，努力要自己迎面織田而不能夠退縮，在這裡一旦縮了他就失去改變織田未來的機會了。

　　「大費周章要讓我交出畫，甚至把我介紹給偵探社也要讓我遠離黑手黨。太宰治，你……是不是很怕我？」

　　「啊？」

　　說時遲那時快，織田瞬間出手就把太宰雙手按到桌上，碩大的影子將被迫仰躺在桌面上的太宰給壟罩，織田認真的時候真的無懈可擊，同時也讓太宰治心跳漏掉好幾拍，魄力與魅力、抗拒與欣賞、恐懼與喜愛，這些情感在太宰內心交錯，使得太宰如今過於混亂，那些運籌帷幄都被擊潰，偽裝差點就被織田打破。

　　「你果然害怕我。這就是我要威脅你的點，如果你不讓我跟在你身邊，那我會天天騷擾你。」

　　“等等！差別在哪裡？！不！我不能慌！冷靜！冷靜下來啊太宰治！”

　　太宰差點脫口而出的問題硬生生吞回喉嚨深處。

　　他卻靈機一動閃過一個他馬上就會後悔的想法。

　　「嘿欸～你要騷擾我？那你不怕我給你下個『陪睡』的命令嗎？畢竟我可是幹部喔，睡一個部下也沒什麼嘛。」

　　太宰揚起得意的笑容。

　　這種明示自己可能饞他身體的話，總該能嚇跑織田作了吧？

　　「這樣嗎？」織田沒有對太宰的發言有反應，就只是跟記憶中每個交談的夜晚那樣稀鬆平常的神情，但稍作思考一番，一會又開口了：「但我還是認為，這種事應該跟喜歡的人發生才對，何況你還未成年。」

　　「未成年又如何？我都已經是殺人如麻的黑手黨幹部了，難道我這個幹部的位置會平白無故掉下來嗎？」

　　聽到太宰這麼說，織田反而愣了幾秒，看在太宰眼裡沒有太多改變，但接下來卻又給出了驚太宰之語──

　　「難道你是這樣犧牲自己的肉骨豊才坐上這個位置的嗎？沒想到黑手黨首領有這樣的癖好。」

　　「雖然森先生的癖好也相差不遠了但我沒有賣弄身體！我還是個處////男！」

　　「……」

　　「……」

　　最怕空氣突然凝結、世界突然寂靜，織田作之助與太宰治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幾乎要交疊在桌面上地對望著，望到太陽西落、星星月亮都要與人們say hi，他們也還沒有下一步。

　　良久，織田才終於開口：

　　「那，我可以加入你手下嗎？」

　　「……呵，算我輸了，我拿你沒輒，你太強了，我終歸不是你的對手。」

　　太宰放棄了，對於“屈服於織田作”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牴觸。只是他必須得到一些保證，就算現在沒有他未來也會想辦法得到的。

　　「但我有條件，只要你答應、遵守，我就把畫還給你，隨你處置。」

　　「你說。」

　　「我要你接下來絕對不能離開我，絕對不能違背我一個人的命令，就連『殺人』也是，但我不會讓你出不必要的手，只有非不得已的狀況下，我才會讓你殺人，這點我保證絕不會背叛你的。」

　　「非不得已是？」

　　「如果有人拿你重要的東西威脅你，如果有以我的腦袋也無法處理的嚴重事態威脅到你的性命，我會要你殺人。」

　　「為什麼是我的？」

　　織田總算用了狐疑的態度面對太宰的要求。

　　「我還不會傻到以為，我或者黑手黨已經成為你不願背叛的對象了，至少當未來出現了你以命相護的對象，我也不是那麼不解風情的人。」

　　「可是你要我不能離開你、不能違背你，換言之你要我不能背叛你。」

　　「對。就算跟著我出任務，你只要站在旁邊就好了，以你的實力還沒幾個可以撂倒你，我可以保你未來安穩度日，你甚至還可以寫你的小說。」

　　「聽起來不錯。如果能再提供辣咖哩飯就更好了。」

　　「那個沒有難度。那你要答應嗎？」

　　「原來你不是害怕我，而是這麼喜歡我？」

　　「…………欸？」

　　「喜歡到不惜把我變成你的小白臉。」

　　“…………織田作哪裡收集的小說靈感？這什麼台詞？！”

　　太宰內心呈高八度音尖叫，表面風平浪靜。

　　「咳、你誤會大了，我對一個滿身肌肉、還有一下巴鬍渣的大叔沒興趣。總之我不會讓你殺非必要的人。讓我們相安無事度日吧。」

　　太宰給了應當是放鬆了的微笑。

　　「我倒是覺得你很特別，太宰。那我們接下來好好相處吧。」

　　織田也揚起淺淺的嘴角，然後才將按住的太宰的雙手拉起，讓太宰從桌面上離開，卻是撞進了織田的懷裡。

　　「你好像比我照顧你那一個月還要更瘦了。」

　　織田可是把太宰的腰、手臂、肋骨都摸了遍，才得到的結論。

　　「……放開我，然後陪我去個地方填飽肚子吧，我餓了。」

　　太宰認真放棄掙扎了，靠在織田懷裡的聲音悶悶的，用近乎是撒嬌的語氣說著。

　　「這是幹部命令嗎？」

　　「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們走吧。」

　　織田用牽手的方式走向門口，於是太宰從織田懷裡抬頭後看到的，還是剛才的笑臉，是他記憶中與他友好相處時的笑容、是會陪著他亂來的縱容一般的笑容。

　　「嗯。」

　　於是太宰就這麼任織田牽著自己的手，離開了黑手黨大樓。

ｔｂｃ．．．

After talk：

• 篇名未取，tag私心，通篇可能不明顯愛情part。

• 文章第一段引用撿宰日side B內容，我自己譯出的版本，不保證流暢度與正確性（但應該沒差太遠～）

• 凌晨的突發奇想，想說如果織田鍥而不捨地追到黑手黨的話www

  因為被背叛過，也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港口黑手黨，雖然還是沒殺人，但也已經拿出過去的氣勢了，織田作的這個時期還沒像主世界黑時已經養仔(宰)多年那樣那麼溫柔，所以頗兇的～
  

  (未來的首領)提前當上幹部的宰被織田嚇到魂差點都飛了www 但卻忍不住選擇了把人抓在身邊，他接下來會怎麼作呢？

• 敬請期待吧~ (不一定會負責任填坑的發言)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3.09.02 (六)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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