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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塚不二。初戀那點小事。上

初戀那點小事。上
網球王子衍生／手塚國光×不二周助


這是個手塚與不二雙向暗戀的小故事
奇數集數是不二視角，偶數的是手塚視角
人物歸許斐的，OOC算我的

　　最早最早，他們就是因為網球結識的。
　　手塚國光與不二周助，這兩個人性格迥異，喜惡也是天差地遠，就只有網球，把這兩條線給接連起來，不是只有一個交叉點後越來越遠，是彷彿結成了一個又一個無限符號般不斷相交又分離。這是後話了。



01.


　　「你是……不二君吧？」那年，才國一的小男孩問著另一個男孩，前者雖然未脫稚氣卻還是嚴肅著一張臉，但在看到來人後稍稍放鬆了臉部肌肉，微微升上了溫度。
　　「手塚君，不只我，大家都來了唷。」被稱作不二的男孩滿面春風般笑著，將身前名為手塚的男孩的視線引向他處，果不其然看到另外四個身高差不了太多的男孩們也站在那，舉手就是要幫忙他清掃這偌大的網球場。

　　不二第一次看到手塚臉上爬過名為高興的表情，那是平常總是抿直、一遇到有前輩對他不公義才會因動怒而微啟的雙唇，如今微微的兩邊向上勾起，其好看程度更勝其他人口中的自己──至少不二是這樣認為的。
　　這讓不二對手塚，更上心一些了。


　　「哥！我聽說那個手塚國光與你同一所學校！你跟他一起打網球欸！」
　　不二一到家，就被小一歲的弟弟裕太抓住，淘淘不絕的數著手塚國光有多厲害，不二多少有些醋意，以前弟弟追著自己跑時，他總在內心有些小得意，儘管表面上依舊是溫馴和善的哥哥，實際上他很開心弟弟依賴著自己的模樣。可是自從裕太迷上網球，甚至在一場小學網球交流賽中看到手塚國光打球的身姿後，裕太可以說是深深著迷，差點就脫口想轉到對方的學校了，所幸不二拉住了他，並告知對方我們努力把自己變強，說不准哪天就能站在球場上與之抗衡。於是裕太努力的找不二練球，不二也欣然陪打。可不二心底還是很在意，那個手塚國光。確實那天不二看到手塚上場比賽後，也同樣被吸引了目光。那人打球，彷彿網球不只是一顆黃綠色小球，手塚國光的揮拍每一下都那麼樸實，然而小黃球在被他的球拍擊出後，像是隨著手塚的操控一般，穩穩地讓手塚得分，最後把勝利迎回學校。明明就是普通的網球對打，可是手塚就是特別吸睛，不是華而不實的表現，而是努力耕耘的結果。結果不二在提前到青學網球部報到並等來了手塚國光以後，眉眼嘴角都更彎了彎。

　　「雖然厲害，就是鋒芒太露。」
　　「哥，你說什麼呢？」
　　不二不小心碎念了一句，聽的裕太滿頭問號。
　　「沒事。裕太，媽媽都快煮好飯了，我們趕緊準備吃飯吧。」
　　推著裕太去洗手，不二心思卻又飄到了手塚那邊。
　　看他今天剛進部就被前輩們刁難，那一臉想反抗卻無從抗爭的模樣，不二只覺得手塚未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02.


　　第一次見到不二，只是因為他與自己同樣站在了新生報到的隊伍裡，個頭比自己略矮，臉蛋白淨，又笑臉迎人，橫豎不像是會在大太陽底下追著一顆小球打的人。手塚意識到自己失禮的以貌取人後，馬上搖了搖頭，專心的聽教練演講去了。
　　可手塚沒想到，隨著入部日子的增加，當自己被學長們塞了許多活令他總是要特別晚歸時，不二居然領著其他新入部員一起來幫忙了，多少有些心暖，看著不二那和煦笑靨底下有著一樣溫暖的心性，手塚暗自對自己最初的失禮想法感到對不起不二，臉上因為不二又微微有了笑容。

　　「國光，今日在學校還好嗎？」
　　飯桌旁，手塚的母親彩菜手上端著菜盤，臉上和藹可親地問著兒子在學校的事。
　　「我很好，母親。」
　　手塚本就不喜歡語人事非，更不想讓家人擔憂，所以簡短帶過。可是心裡多少有些忿忿不平，對於那些只憑自己年長就欺負人的學長們，手塚只覺得不公，打網球為何要帶上那些勾心鬥角的不愉快，就不能只是專注練打嗎？隨即又想起了不二等同齡的同學們，見他們為自己抱不平的模樣，讓手塚感到不孤獨。
　　「看國光心情不錯，媽媽就放心了。」彩菜把自己那份飯菜都擺齊後，終於是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一桌圍了四個人，同樣雙手夾筷合十，然後喊了一聲：「開動了。」

　　手塚沒想過，從那天起，跟不二的互動會多了起來。
　　他們不僅時常一組一起拉筋，還會排前後位置練揮拍發球，甚至一起幫同一場練習賽撿球。連平常非部活時間，他們也會在走廊上遇到，相約去圖書室等等。
　　於是手塚漸漸發現了不二雖然表面常掛笑意，卻不是每秒都好心情的。
　　最開始手塚會知道是有一次自已又被某個二年級的學長針對時，剛好瞥到不二看過來的眼神，那個笑容跟往常的不一樣，看似有點僵硬。又有一次，手塚剛好撞到有學姊拉住不二不清楚有何事，只見不二像是婉拒了對方，些許地推拒著對方的手，那時雖然也是嘴角上揚，卻顯得有些勉強。手塚也不曉得自己怎會那麼剛好，總是撞到不二不是真心實意在笑的畫面，可手塚也沒說破，就這樣維持沉默，跟他相處了幾個月──然後，等來了不二性情大變的時刻。



03.


　　「就這麼說好了！我們部活結束一個小時後，到橋下的球場見！」
　　不二興高采烈地與手塚約好以後，就笑著跑回了自己的教室。
　　坐到位置上，不二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開心，像是長了翅膀要飛上雲端一樣。
　　「欸不二，你怎麼了看起來好像特別開心啊？」
　　一個男同學見不二有些小跳步踏進班裡，好像還有點哼歌，都看懂了他此刻的心情。
　　「秘密。」這幾個音節不二說的異常緩慢，保持了他原本的神祕感。不過實際上，不二只是不想跟別人分享這份喜悅，他只想佔據這個約定，不讓別人知道他可以與手塚握著球拍、隔著球網，認真對打一番。
　　他想很久了，自從認識的日子不斷積累，看著對方打球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不二心底那股想與手塚對打的激動也愈難撫平。他人生第一次這麼想跟一個人爭，以往任何事物，不論是幼兒園裡老師的溫聲教導，還是小學中學班級裡的任何委員位置，甚至是課業和網球成績，他都不是太在意，但除了家人的關注以外，手塚是第一個讓不二有了好勝心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不二想在對方腦海底留個深刻印象的人。
　　所以他特別期待，與手塚的這場對決。

　　然而他失望了。
　　不二看手塚頻頻失誤，就知道手塚的手定出了什麼問題，然而對方卻不肯說，不二也拗著性子不肯主動提問，就這樣一路打到了終局，不二6比0打贏了手塚。
　　這叫不二周助情何以堪？
　　這就是他引頸期盼的比賽？

　　「手塚國光！」不二怒不可竭的繞過了球場，伸手抓住了手塚的衣領，以往的笑容不復存在，有的只有憤怒到眼白起了紅血絲，聲音甚至微微顫抖著，好像所有的不甘都要從身體裡迸出。



04.


　　那天的部活甫結束，手塚就看不二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看起來滿是期待的離開了部室。所以不二不知道，手塚在那之後又被叫去問了傷勢的事情。
　　左手肘的傷，是在剛做完暖身後與學長的練習賽中，因為對方輸給了不用慣用手的學弟感到很不堪，提起球拍就用力揮到了手塚手肘上，當時其他幾個學長都趕緊過來把惱羞的學長拉走，手塚也馬上被帶去了保健室讓校醫先做個簡單處理，然後為了不讓其他人──尤指同樣一年級的不二他們──知情後暴動，所以消息一下子就被壓了下來，全一年級也只有一旁幫忙撿球的大石看到了整個過程。
　　手塚本來應該要馬上被送去醫院檢查手骨的，然而他卻想起了白天不二那特別高興的模樣，那是他難得可以看到的，不二由衷感到愉快而有的笑靨，他不想讓那張臉染上失望等負面的情緒，於是忍著傷痛赴約了。
　　只是手塚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就連要伸直手臂都辦不到，只好看球一直打到自己場內卻沒能挽救自己的分數。
　　當他看著不二扔下球拍往自己跑過來時，他想自己搞砸了。
　　隨即，不二的臉貼到他臉前不到一個手掌寬的距離時，他真真切切看到了不二臉上掛著怎樣的面容。
　　那張常笑的臉，此時卻是咬牙切齒、眉頭深鎖、藍眸圓瞪，眼白處多條紅血絲，彷彿不二就要哭了出來一般。

　　沉默許久，手塚才從緊閉的嘴縫裡擠出：「抱歉，不二。」



05.


　　聽完手塚緩緩道出手傷原委，不二雖是神色逐漸趨於冷靜，可是內心卻是波濤駭浪。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笨蛋！雖然口頭上說著學長傷了自己手臂，但鐵定並非真心開罪學長吧──不二是這樣想手塚的。所以不二對手塚除了憐惜那手肘以外，較多的是責備，責備他不夠愛惜自己。不過認真要說，不二對傷了手塚的人更是高漲的怒意，氣的不二差點就落淚了。這可以說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為了誰而欲哭泣，就連為了家人，都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手塚，趕緊去看醫生吧！然後好好保養，不要再勉強自己了。」
　　不二想抬手觸碰手塚的左手，卻又像是對待易碎品那般，只是靠近了而連輕撫都做不到。
　　「嗯。」而手塚也只是輕聲回應，就不二的視線看去，就是連頭都不敢抬起，活像個偷玩玩具被抓包的孩子一樣。
　　「吶，手塚。」不二輕聲呼喚手塚。
　　手塚聞聲只是微微側過頭。
　　「答應我，關於手傷的事，都要告訴我，好嗎？」不二凝視著手塚那深色的眸子，彷彿要從裡面看到自己倒影那般專注，出口的，是如同約束的請求。
　　手塚沒有馬上回應，可是他緩緩抬頭正視不二，不二真的從手塚眼裡看到自己映在其中時，手塚應了聲：「好。」



06.

　　在往車站走去的路上，不二一直都是默默地走著，沒有像平常相處那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與自己搭話，這讓手塚有些不習慣，可是轉念一想，氣氛會這麼凝重不就是自己的隱瞞造成的嗎？手塚心中又多了幾分愧疚。
　　他原先不想讓那張笑顏落寞的，可是卻反而惹對方生氣了。
　　就像他本來不想讓學長感到失面子，但是更加使學長惱羞成怒了。
　　這些全是因為他的自以為是。
　　手塚暗自反省自己。

　　不二就這樣一直默默地陪手塚到了車站，因為兩人住的方向不一樣，要搭的車自然也不同，手塚正想開口感謝並與不二道別時，不二卻先開口了。
　　「手塚。」
　　「是？」
　　「千萬不可以再逞強了。」
　　手塚正對著不二，那雙藍眸清晰卻黯淡，好似陰雨綿綿的天空，手塚一瞬間覺得自己比過去任何一刻都還要懂不二現在的心情。
　　「嗯。」


07.


　　不二開始在練習的時候多了點好勝心，特別是針對二年級的學長。
　　可是卻又在最後輸了。
　　不二本就不是喜歡與人比較的人，可是看著那些傷了手塚的學長們，不二忍不住就是在與同輩練習時不小心多嶄露些什麼，好讓自己有機會與二年級學長們練習。
　　也不清楚是不是大和部長有意要多培養一年級生，除了手塚以外，不二與大石、菊丸、乾和河村總是有站到球場上與學長過招的機會。
　　不二總是與學長們打的難分軒輊，滿意的看著學長那懊惱又氣憤的神情後，再不小心失分輸掉，他不介意勝負，因為得到了對方強忍怒意與羞恥的笑容就覺得出了一口氣。
　　他總覺得手塚看他的眼神表示了不認同他的作為，不二想，「像手塚這樣認真的人難怪不能接受吧？故意輸掉什麼的……」一瞬間他覺得就連自己最疼愛的弟弟裕太，都沒手塚這樣了解他。



08.


　　終於看到不二認真打球，手塚內心湧出一股熱意，他哪一天也希望可以再次站在使出全力的不二面前，而自己也能全力以赴──可是不二彷彿遊玩一般一下得分一下掉分，最後還是輸給了學長。手塚實在不能認同。
　　與不二四目相接時，發現對方一下子閃過了，視線多了更多責備的情緒，只是手塚還是壓下這樣的不快，繼續自己的練習。

　　不是因為自認為高人一等或者什麼，只是手塚不懂為何不二對網球的態度像是可有可無，如果不是真心熱愛這項運動，又為何要加入網球部呢？
　　這麼久他也只有那麼一次，就是不二與他相約對決時那次，從不二雙眼裡看到熱忱，可是在那以後他又只看到了對所有人的和善，以及幾次對學長的凌厲。
　　手塚知道那份凌厲都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手傷，剛開始手塚還有點訝異，沒想到不二這樣為他出氣，久了他便知道不二真的很重視自己身邊的人，可是還是無法認同不二的放水行為──因為不二幾乎每次都可以輕鬆取勝，可是讓分數追平，甚至最後刻意失分導致5比7輸掉比賽──這些手塚都看的出來，不二是故意要讓學長內心產生壓力，最後讓學長贏的不是很有面子。



待續……

FREE TALK：

　　最近在整理以前買的同人書(整理很久了可見以前多會買)，絕大多數都是塚不二呢，突然就有點想重溫塚不二，就寫了一段時間回歸練習中，目前只有上還敢說，大致上是以年級來分的，上是一年級，所以後續應該是分成中跟下了，分別對應二、三年級，不過也會有過渡期啦，所以中可能還有一點點一年級也說不定。因為想說都是短短的，所以歸類在短篇了～

　　最近新冠肺炎疫情嚴重，放假的時候在家待比較安全呢~也有了更多可以沉澱情緒想怎麼寫文的時間，希望與下次發表不會間隔太久吧~

　　就先這樣了。


水月琳（Spphire.F.RM）
2020.03.27 (金)　02: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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